架空/私设/全员恶人/不洁/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资料图片)
即使是白天,屋子里也被厚厚的窗帘严丝合缝的挡住,眼前一片幽暗。
陈一鸣恭敬的跪在门口,不知道陈斯远什么时候会来,这样跪着等是最稳妥的办法。
半个小时之前已经按照要求换上了一套浅色的高定西装,衣服熨帖的贴合着身体,勾勒出消瘦的身形。胸口的伤还未愈合,虽然已经勉强不再流血,伤处依旧撕扯着内里剧烈的痛。陈斯远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带着血包来,更多时候,陈斯远似乎更喜欢看着自己的玩具在脚下将碎未碎的脆弱样子。
倒是经常会有不同的衣服送过来。有时是深浅不一的西装,有时是休闲装,又或者校服甚至充满欲感的某种…内衣。无论什么样的衣服,陈一鸣必须照单全收,稍微表现出一丝犹豫就会招致一顿狠辣的拳打脚踢。陈斯远的情绪愈发糟糕,两天前甚至不需要任何原因,才一个照面就抽出短刀一刀刺穿了陈一鸣的胸部。陈一鸣经常拖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的身体在陈斯远的注视下一件一件换上他带来的衣服,然后又在陈斯远鄙弃的目光里被一件一件玩得血迹斑斑。陈斯远到底是生衣服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陈一鸣已经不想分辨,只是感觉可惜了那些还带着标签的衣服,每件看起来都价值不菲的样子。衣服也许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连累着一起被踢踩,被捅刺,被染得血迹斑斑、支离破碎,最后被丢进垃圾桶。
制服和作训服一类再也没穿过,以前每天都穿的,那些以前每天都贴身佩戴的短刀和枪也许久未见了。
以前…
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陈一鸣已经没有了时间的观念,每天更像是一种无休止的死循环:被陈斯远玩弄到昏迷——被拖到浴室里用凉水冲醒——被玩弄到奄奄一息,昏迷了不知道多久醒过来——再被陈斯远玩弄到昏迷。
今天是哪一天已经没有意义,反正都是在过同一天。
会在什么时间死在这里,似乎也没多大关系。
陈一鸣虚弱的靠在墙边,身体痛软得不住的往地板上倒过去,却只能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不然很可能会再挨一刀。刀刃在胸口搅动的感觉…陈一鸣闭上眼睛。
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甚响亮,陈一鸣听来却每一步都宣示主权一般耀武扬威,步步叩在心上,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连身体都不由得跟着轻颤起来。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陈一鸣身体瞬间绷紧,牙齿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门把手缓慢转动,门被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陈一鸣立刻绷直身体,头低低的压下去。
陈斯远不疾不徐的从陈一鸣身侧走过,制式皮鞋的鞋跟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轻响,猎豹一样凶狠的眼神在跪在地上的玩具身上一扫而过,“哟,我们陈少校醒了?这是在等我吗?”声音清冷,带着戏谑的意味,陈斯远抬起脚踢了踢陈一鸣紧绷的小腹,顺势把脚踩进他怀里。
“是…”陈一鸣尽量挺直身体,承受着陈斯远嘲弄的踩压。
陈斯远意兴阑珊的抽回脚,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陈一鸣浑身一哆嗦——甜点,甜腻的香气钻进鼻孔——含糖量不低。
“感兴趣?”陈斯远弃了玩具,独自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右腿叠压上左腿,后背靠在皮质靠背上,眼神玩味又犀利的盯着瑟缩的小孩。
陈一鸣紧张的以下跪的姿势把身体转向男人的方向。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比怪物还可怕?你以前不是很想像这样,”陈斯远顿了顿,“两个人在一起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陈一鸣缩了缩身体,胸口的伤处痛得厉害,只是跪在这,就感觉连内脏都被拉扯着生生的痛,却只能忍着一波一波袭来眩晕感,“属下不敢。”
“不敢?你咬死我的小玩具的时候挺绝决的。”陈斯远点了一支烟,屋子里充斥着烟草的浓烈气味。烟味刺激着喉咙和肺,陈一鸣按着胸口压住声音咳嗽了两下,伤口和内脏更是被撕扯着剧烈的痛起来,眼前一阵阵黑沉,只能伸出手扶着地板硬撑住身体“…咳…属下…咳…知错…”陈斯远对陈一鸣勾了勾手指,又指向脚边,示意他过来。陈一鸣不敢犹豫,勉强支撑着身体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没有几步路,却爬得艰难异常,几次差点软倒下去。待到恭恭敬敬的跪在男人脚边,陈一鸣的衬衫已经湿透。
“我带了甜品,”陈斯远一把抓住陈一鸣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看向自己,“你会吃吧?”陈斯远故意把烟喷在陈一鸣脸上,烟雾直接钻进肺里,陈一鸣按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我呛到你了?对不起啊~我们陈少校从来都不吸烟的,我忘了,不好意思。”陈斯远把烟蒂按在陈一鸣半露出来的锁骨上,皮肤被烫得刺啦一声,陈一鸣剧烈的挣扎了一下,“呃!…陈…”
咚的一声闷响,身体倒地声音。
“是撕咬猎物比较辛苦,还是,每天跟我在一起比较辛苦?”陈斯远厌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玩具,抬起脚用鞋尖挑起陈一鸣的脸,“累到给你定制的甜点都没精力吃。真可惜,加了三倍果糖。”
陈一鸣难以置信的喘息着看向面前冰冷的男人,“属下…不敢…”
“不敢就别躺在地上装死,弄得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一脚踢在胸口,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正踢在伤口上。
陈一鸣咬着牙硬撑起身体,摇摇晃晃的又跪在陈斯远脚边。
陈斯远慢斯条理的解开甜点盒子上的酒红色丝带,又蹲下身卸下陈一鸣脖颈上的金属项圈,项圈卡住的地方满是紫青色的勒痕,陈斯远怜惜的轻抚了几下,又玩味的将丝带一圈一圈缠绕在陈一鸣伤痕累累的脖颈上。
“跟你的肤色很配,对吧,一鸣。”陈斯远享受的舔了舔陈一鸣的耳廓,未等他回答,忽然双手抓住丝带两端向左右两边用力拉,丝带在陈一鸣的脖颈上越勒越紧,陈一鸣被迫仰起头,喉咙里发出窒息的轻响,手指抓挠上丝带,丝带却深深的勒进脖颈。面前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陈一鸣却只觉浑身发冷,手指抓挠上陈斯远的制服裤子,在平整熨帖的裤子上抓出道道褶皱。陈斯远不紧不慢的把拉紧的丝带打成蝴蝶结,“很漂亮吧,一鸣。”陈一鸣软倒在陈斯远脚边,丝带死死的勒住脖颈,人已经近乎窒息,被勒得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抽搐起来。陈斯远双手插进口袋,抬脚踩上陈一鸣的胸口。
又一次不偏不倚正踩在伤口上。
“咯…”陈一鸣被踩得胸口剧痛,连带着受伤的内脏也跟着压榨般的痛,本就几乎窒住的呼吸愈发艰难起来。陈斯远的另一只脚也踩了上来,70公斤的体重全都集中在胸口,陈一鸣下意识的颤抖着抓挠上陈斯远的脚踝,却只限于此,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
陈斯远低下头冷冷的看着陈一鸣在自己脚下挣扎,“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是…”陈一鸣被丝带勒得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气音。陈斯远的脸在视线里模糊起来,陈一鸣的手指从陈斯远的脚踝滑落下去,无力的摔在地板上,指尖轻轻的颤抖了几下。
陈斯远意犹未尽的用鞋面蹭了陈一鸣的脸,从他身上走下来,蹲下身把丝带解开。胸口的压力和脖颈的紧缚骤然消失,陈一鸣蜷缩起身体剧烈的咳嗽着,喉咙里涌过一股腥甜粘稠且冰冷的液体。
自己的血甚至不能像从前那样暖自己了,更暖不了别人。
血从嘴角涌出来,身体的温度似乎比之前还冷了几分,心口冷得快要被冻住。
“一鸣,我还想再来几次,可以吧。”陈斯远又一次双手拉紧丝带。